他的声音穿透寂静,依然低沉有磁性,却比以往多了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 不到五分钟,就有一名侍应生把冰袋送了过来,苏简安说了声谢谢,刚想去拿,陆薄言却已经把冰袋从托盘上取走。
苏简安无法想象几个亿是多少钱,但是光想到每天丢一百万都要丢好久才能丢掉一个亿就觉得胆颤,刀叉都拿不稳了。 她连这么艰难的事实都接受了,却怎么都不敢像江少恺所说的那样弄清楚陆薄言对她的心思。
坐在他身边时一副恨不得逃离的表情,转身却可以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? 她想过的最好的结果是平手,最后居然赢了两个体格强壮的大男人?
“流氓!”苏简安仰起小脸捍卫自己的清白,“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在做!” 他过了两秒才敢相信,苏简安居然骗他!
十一点多,一架私人飞机在市局的上空轰鸣着缓缓降落在停机坪上,白色的私人飞机停在几架黑色的警用直升机里,略显违和。 苏简安一愣,脸旋即红了,推了推陆薄言:“流氓。”
她的肩膀和大多数女孩一样,圆润纤瘦,靠着并不舒服,但靠得近了,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山茶花香气又袭来,陆薄言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。 “我知道。”穆司爵终于还是让了一步,“我答应你,派他们过去待命,最后一刻还没什么动静的话,他们一定会进去救人。但在那之前,你不要冒任何险!这也是为她着想!”
苏简安云里雾里:“可是我喜欢那个。” 不是幻觉,而是和他在一起真的会有美好的事情发生。
“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呢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苏先生,你的消息真灵通。” 这个决定,是她在挑战自己。毕竟这么多年以来,她从不敢对陆薄言生出这样的心思。没和陆薄言结婚之前,和他独处,对她而言简直是一件奢侈的事。
苏简安咽了咽喉咙,呼吸的频率竟然有些乱了,既紧张,又期待。 但她的小身板对陆薄言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,以至于两人看起来更像一对交颈的鸳鸯,依偎着彼此,依靠着彼此。
是江少恺。 “陆薄言。”苏简安用手心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,“陆薄言,你醒醒。”
“这算婚戒吧?”她转着手上的钻戒,晶亮的桃花眸里闪烁着期待。 徐伯进厨房来,本来是想问苏简安需不需要厨师帮忙的,却看见陆薄言围着围裙。
虽是这么说,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责怪苏简安的意思,动作里反而还有几分纵容的意味。 他仓促松开苏简安:“你换衣服,我到外面等你。”
她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 “吃吧。”苏简安放下挽起的袖子,信心满满。
“嗯哼,想啊。” 一架白色的私人飞机赫然出现在她面前。
苏简安站起来,低着头小声说:“秘书说你要12点才能回来啊,我回酒店一个人呆着多无聊?” “没什么,一些八卦。”
陆薄言自顾自给苏简安挑出鱼肉里的刺:“她玩得正开心,我看着就好。” “滕叔叔,您好。”
至少,她以后的人生会因为有深夜被陆薄言牵着走的记忆而不空泛。 大学四年,他就这么偷偷喜欢着陆薄言,偶尔和唐玉兰通电话或者见面的时候,也能从唐玉兰口中听到陆薄言的消息。
“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 “苏洪远那天晚上去找你,就是和你说了这些?”陆薄言的声音里几乎可以掉出冰渣子来,“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我?”
“别。”洛小夕忙说,“回家被我爸妈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会吓到的,你送我去医院。” “陆薄言!”她使劲拍陆薄言的后背,“放我下来。”